記憶裡,你的聲音就如玉石般溫和且清潤,而其人亦若是。
是的,北地徹年猛寒,然縱使相隔,在大雪的呼嘯中,身處北方,依舊可以想像。
想像被譽為王佐之才的你,低垂著、斂攏著眼,長長的睫毛如扇,隱掩那近幾滿溢卻靦於流瀉的情感,唯一悄悄透漏的,或許只有那噙含笑意的嘴角吧。
燈芯來不及剪去,以致綻放的光芒微弱,但也為整室朧上搖曳的曖昧。
浮著手筋的手,纖細,不疾不徐地翻閱簡牘或是刻寫片片蔑黃,竹片相互撞擊聲零星又破碎。
你啟口細聲唸誦擬好、將上呈天子的奏疏,聲音鏗鏘卻如清泉、如溪澗亦如吹撫過綠葉的婆娑。
是澄然且乾淨的。
若是此刻予以突兀之言,你也不會生氣,你會如平常停下前進的腳步,略帶困擾地看著我……。
「吾不南回。」
是啊,就像現在這樣,清澈的泉底漾漾著鬱色。
「 那麼奉孝,我就去找你。 」
.Fin.
其實我有點猶豫那兩句要填啥,先暫時這樣,呼應北行那篇吧。